“热衷兼职型”教师也有少数存在,“他们吃禄不奉公,上课打不起精神,但挣外快积极。”其实,教师兼职是黎修良自己也比较困惑的问题:“国家一方面鼓励院校科研人员做社会服务、成果转化,比如我们学校里汽车维修方面的技术专家会去企业诊断难题。但另一方面,有时教师兼职又被巡视组认为违规,所以比较矛盾,到底怎么把握,我们还在探索。” 另外,还有极少数“消极应付型”的教师,“有的是有能力但不得志,消极怠工,影响正常教学;有的是没有本事,也不愿学习,教学照本宣科,纯粹混工资。” 一些受访者认为,出现“混教”现象的原因不仅是部分教师个人的道德能力问题,而是有大背景。黎修良认为,总体上,高职院校教师是教师群体中非常敬业的群体,他们既要教学育人,又要钻研专业,还要下企业、做社会服务,指标多、压力大。“我跟一些教师交流,他们觉得自己缺乏应有的社会地位和成就感”。 扬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教务处处长张宏彬也分析说,高职院校的教师课务较重,学校对教师的工程技术能力又有较高的要求,加上做科研写论文升职称的压力,所以对课堂教学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。 问题不仅出在教师身上,学生“混学”问题同样不容忽视。在中国青年报·中青在线记者就高职院校教学现状展开的调查中,1509位受访教师,73.49%认为“生源基础差”是高职教育的重大难点。 黎修良把“混学”的学生也归为三类。第一类“享乐族”学生,家里条件好,到了学校不是来读书的,“只要胆子大,一周七天假”,是“替课族”的东家。第二类“无梦族”没什么想法和主见,甘做“享乐族”的跟班,上课也是来睡觉的。还有一类“幻想族”学生,他们想法非常多,但自制力不强,被“读书无用论”洗脑,喜欢钻营与学习无关的内容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