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《我不潘金莲》被译成《我不是一个护士》,文化当然有差异,但精神层面和基本情感仍是相通的” 刘震云的小说俄译本已有4本,从左到右分别是:《我不是潘金莲》《我叫刘跃进》《一句顶一万句》《手机》。 吴焰 摄 文学作品译成外国语种向异国传播,跨文化交流的障碍不可避免。 就像那本《我不是潘金莲》,译成各国文字后,书名也根据不同的文化有所改变。比如,英语版名为《我没有杀死我丈夫》,法语版是《我不是一个荡妇》,瑞典语版是《审判》,德语版和荷兰语版是《中国式离婚》,阿拉伯语版最有意思——《我不是一个护士》——当地曾有一名统治者上台后,取缔红灯区,大量妓女改行成为护士。 “不同民族的文化当然有差异,但精神层面和基本情感仍是相通的。”刘震云曾在很多国家朗诵过自己的作品,他发现,人们的反应大体一样,该感动的时候会感动,该笑的时候会笑,该沉思时也一样沉思。 他印象很深的一件事,是去年到巴黎参加《温故1942》的签售活动时,见到的一位85岁读者。《温故1942》讲述的是1942年河南大旱,三百多万人饿死,当时抗日战争正在爆发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日本人给灾民发粮食,要求灾民帮着消灭中国士兵。这粮食该不该吃? 在巴黎的朗诵会上,那位年迈的法国老人站起来,说自己特别喜欢《温故1942》,法国作家萨特也提出过类似命题。萨特的《占领下的巴黎》,有这样一个细节:一位法国女士上了公交车,有德国士兵站起来,主动把座位让给她,这位女士面临的问题比德军占领巴黎更严峻:是坐,还是不坐?这可是敌人让的座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