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标题#e#
或许正是因为命运的厚待,他发现自己很难长久地恨一个人。他说水将一切稀释,自己亦是,40岁以前,一直不觉世上有坏人、很坏很坏的坏人,正如他的作品里亦是拿悲悯和人性的复杂观人。温儒敏教授与他在北大中文系共事近四十年,也曾做过多年邻居,但从没见他生过气,亦不太记得他曾激情昂扬,似乎一直都是温文尔雅、冷静平和的模样。温儒敏的小孙女见到曹爷爷,会有点“怕怕的”,哪怕温儒敏打趣劝说“这是会讲故事的曹爷爷”,小女孩敬畏依旧。 独处时的曹文轩是有几分严肃,他周身有一种气场,让人不太敢贸然闯进。但一旦进入,你会讶异地发现一个极友善的他,他几乎不对来者直接说“不”。从意大利回到北大的第一堂课,课间休息时,不少学生冲上讲台找他签名、约访、邀他出席活动,他一边签着名,一边委婉又详尽地解释着最近的繁忙,哪怕无法答应,也绝不会让来访者一无所获——他会让你记下他的电话。来访者此时会满足地离开,抱着一丝再联系的希望。 这是他行走世间的妥帖步法。 但他会不会回复?很难说。就连他的博士生,也不见得能立即联系上他。很大程度上,他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,需要足够的自我空间和时间,更要充分保证阅读和写作的时间。他很清楚:“我是一个作家,离开了创作,我什么也不是。” |